秋大师：“……”
他很想说，不是，但确实如此。
他和两个小童，还有衡阳观里几个年纪比较大的道人，都接待过管老板，自然也都知道管老板的生辰八字。
“可我们怎么会把管老板的生辰八字泄露出去？”秋大师下意识地反驳。
长离却微微一笑，“你们不会，但有人会，而他恰好也是衡阳观的人。”
“他是谁？”秋大师话音未落，脸色忽然一变，瞬间明白过来，面色紧绷起来，“小友的意思是，我的师弟？”
长离但笑不语，只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那意思很明显，除了文大师，还能有谁？
文大师本身就是一个邪修，若真的认识其他邪修，也说得过去。
秋大师本能地想说不可能，但想到文大师私下里可能做过的事情，到嘴边的话又噎住了。
他挣扎良久，哑声道：“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而且他也没接触过管老板，就算想泄露也泄露不了啊！这事儿可能还有别的隐情，未必是我师弟做的。”
长离淡淡一笑，“我也只是这么一说，秋大师别紧张啊。”
秋大师：“……”
他能不紧张吗？
方才长离那样子，仿佛已经给文大师定罪了。
不过，他现在也不敢保证，这件事百分百跟文大师没有关系。
毕竟，文大师确实接触得到衡阳观的人，从其他渠道得知管老板的生辰八字，也未可知。
只是，他还是有些犹豫。
“算了，既然秋大师是衡阳观的人，那秋大师应该会将这件事负责到底吧？”长离对秋大师一笑。
秋大师心里一紧，但想要拒绝，却没有门路。
管老板是他的主顾，这件事又可能涉及衡阳观，于情于理，他都推脱不了。
秋大师只得硬着头皮道：“自然，我一定会查清楚那道人是谁！”
长离没什么情绪地扯了一下唇角，也没再说什么，转而望向锦歌。
锦歌见她看过来，心里莫名一紧，她有些害怕地看着长离。
她看得出来，长离和秋大师不同。
她不怕秋大师，但却怕极了长离。
唯恐长离又招来一道雷劈下。
长离对上她那惊恐的目光，淡声道：“不必紧张，我暂时还不想杀你。”
锦歌不由一愣，“你……不杀我？”
“秋大师干预及时，你并未造下杀孽，且也是个可怜人，我为何要杀你？方才若不是你杀红了眼，非要跟我拼个你死我活，我也不想下杀招。”
说着，长离甩了甩手，掌心的血，已经有些干涸，“疼死我了。”
锦歌：“………………”
她有些不敢相信，“你，你当真不杀我？”
长离不耐烦，“我若杀你，你还有问第二遍的机会？”
锦歌一噎，旋即神色狠狠一松，喜出望外，“多谢……”
长离抬手，“先别谢我，我虽不杀你，但也不可能纵容你出去随便杀人。”
锦歌愣了一下，她方才还想着，这次若是能逃出生天，便继续去找刘长年报仇。
想到刘长年，锦歌眼里闪过一抹恨意，挣扎道：“可，可刘长年害了我，我为何不能找他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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