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撞见了熟人。当嬴冲远隔着数百丈,听见后面王籍的呼唤声时,就不禁一阵暗叹。心想早知如此,就不该顾忌,直接用那宫中走马的特权,直奔那太政殿才是。不过此刻,他却没奈何,只能缓下了脚步,等那王籍追赶上来。“武安王殿下来得好早——”王籍依然是一身一品国公袍服,细节上稍加整饰,显得风流倜傥,仪表风流。
“如今想见师弟一面,可真不容易。好在今日运气不错,恰好撞见。愚兄近日欲邀师弟过府一叙,不知师弟近日,可有空暇?”嬴冲却并未答话,眼第一时间,就看向了王籍手中的那枚玉圭:“师兄这次,怎么没拿折扇了?”“什么?”王籍先是一阵懵懂,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不禁哈哈大笑:“今日虽只是太后的生辰庆典,却也不能不顾朝仪。我拿一柄折扇,像什么样?倒是师弟你这顶盔掼甲的,可有何用意?”虽说嬴冲身为一品柱国大将军,神策上将,穿一身甲胄,倒也不是不行。可怎么看,这都不适合于寿宴这样的场合。难道是要以这兵甲,向朝中众臣示威?可在王籍看来,这还不如他那身五爪团龙袍,更显威风气派。“师兄,这你就不懂了!”嬴冲‘呵呵’的笑,此时恰好有一行贵女,正在宫女的带领下,往宫内深处行去。嬴冲便转过头,眼神冷厉的朝那边凝视了一眼。以手按剑,显出威严冷酷之态。他如今相貌本就不错,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如悬胆,口似单珠,面如冠玉,加上那一身银晃晃的银白衣甲,顿时惹得那群贵女一片的欢呼尖叫声。甚至有两个女孩,当场就晕倒在地。王籍一阵目瞪口呆,半晌之后才回过神,心想他这师弟的心胸,可真狭隘,连这都要记仇么?当年摘星择主大典时他说的那句话,居然还记恨到了现在。而且是用这样的手段来‘报复’。——这也算是一种报复了。“原来如此,师兄受教了!这一身甲,果然高明。”王籍强忍住了笑意,面皮抽动着道:“四日之后,本公欲在府中设宴,不知师弟肯否赏面光临?”嬴冲依旧一副冷峻的模样,朝着那群贵女点了点头之后,这才转过头来答王籍:“师兄要议的事情,可是指北方四州的茶马生意与榷场?说到此事,本王其实也欲寻你商量来着。你我师兄弟,就不要拐弯抹角了。师兄每年能给我多少茶叶?能否疏通沿途水道,保证沿途畅通?给我武安王府的底价是多少?”大秦与匈奴边境,每年有高达九千余万金的交易额。其中一为墨甲,二为盐,三为牛马,四为皮毛,五为茶,六为铁器。七为各种异金矿石。而如今两国边境的两大榷场之一,就掌握在他的手中。嬴冲估计自己哪怕换个供货商,也赚不到多少银钱,反而多生变数。可这茶马生意,哪怕他不赚钱,也不愿使这门生意,继续掌握在儒家的手中。可若王籍,没有从天水周氏与恒祥商号手里,虎口夺食的本事,那么他,也不会主动去做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不愧是师弟!快人快语——”王籍哑然失笑,心想嬴冲刚才所为虽是荒诞,可这脑袋显然还是很清楚的。正要说条件,他的瞳孔就微微收缩,看着嬴冲挂在腰间的弧形剑鞘——“师弟你这可是,离别钩?”王籍的眼神不可思议,用看疯子的眼神望着嬴冲。这个混蛋,居然将‘离别钩’这样的凶器,带入到了宫廷禁地!没必要这么凶残吧?“你是说这个?”嬴冲将那离别钩拔了出来,朝王籍晃了晃,随后一笑:“朝廷可无规制,不准本王带什么样的兵器。”御前禁兵,群臣面见陛下时,无论什么样的兵器与墨甲,都不可携带。嬴冲却是例外,他有剑履上殿的特权。而朝会之时,他要携带什么样的剑器,就全看他心意了。这离别钩,也算是剑,勉强算——也不知是否巧合,此时刚好有一位二品大员从旁走过,竟也认得这东西的来历,不禁一声惊呼:“这是离别钩?”王籍循着这声音望过去,只见那正是当朝正二品的右都察御史李阳。此刻这位的脸上,却毫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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