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10点了。
罗凯悄悄开了门，将闻声跑过来的阿黄赶回狗窝，然后悄悄地来到了卧室。
卧室里面的台灯亮着，妞妞在床上睡着了。
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没有被她踹掉，这让罗凯大大松了口气。
“喵~”
他的出现惊动了趴在床边的小花，这只猫咪抬起头懒洋洋地冲他叫了一声。
罗凯将小花抱起放到旁边的凳子上，自己坐在了床沿上。
他忽然发现，妞妞的眼角泛着淡淡的光，不由地伸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
是未干的眼泪。
罗凯的心猛地揪起——这是发生了什么？
“爸爸……”
下一刻，妞妞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她迷迷蒙蒙地问道：“你去哪儿了？”
罗凯的心颤了颤，俯下身来回答道：“爸爸回来了，宝贝你怎么啦？”
妞妞清醒过来，她从被窝里伸出双手抱住了罗凯的脖颈，泣声说道：“爸爸，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这一刻，罗凯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重重地击穿了！
他紧紧贴着妞妞的脸，说道：“不会的，爸爸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爸爸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
妞妞小声说道：“爸爸，我梦见妈妈了，我叫她，她不理我，走了。”
妈妈。
这个词，妞妞平常极少说起过，她也没有告诉罗凯自己是否想念妈妈，毕竟她的妈妈离开的时候，她才仅仅只有两岁多而已。
偶然有一次，罗凯听到妞妞在梦中呼唤妈妈。
但当时的他并没有太过在意。
现在罗凯才知道，原来妞妞的心里面，一直都有妈妈的存在。
他轻轻擦去妞妞眼角的泪水，柔声问道：“妞妞，你还记得妈妈的样子吗？”
“不记得了……”
妞妞摇了摇头，问道：“爸爸，妈妈去哪里了？她为什么不理我？”
罗凯沉默了片刻，说道：“你妈妈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一时间回不来，但是爸爸答应你，一定把妈妈找回来，好吗？”
“嗯。”
妞妞点点头，喃喃地说道：“圆圆有妈妈，幼儿园里的其他小朋友有妈妈，我，我也想妈妈。”
罗凯微笑：“你也有妈妈，还有爸爸。”
他不敢眨眼，怕泪会掉落下来：“宝贝睡吧，已经很晚了，阿黄都睡了。”
“嗯。”
妞妞再次闭上了眼睛，乖乖地睡了。
罗凯眨了眨眼睛，眨去眼眶里荡溢的泪水，低头在妞妞额头上亲吻了一口。
“晚安。”
罗凯直起身来，但没有离开，就这样坐在床沿一直等到妞妞沉沉睡去。
夜已深，他没有丝毫的睡意，悄然离开卧室。
罗凯来到书房里，打开抽屉，从里面摸出了一包烟和一支打火机。
拿着烟和打火机，他在客厅门外坐了下来。
点上了烟。
很久没有抽烟了，罗凯都快忘记烟草的味道，有点呛。
仰望着夜空，他默默地抽完一支。
再次捏住了烟盒，想要再拿一支出来，但还是塞回到衣兜里。
不抽了。
阿黄从狗窝里钻了出来，摇着尾巴凑到了罗凯的身前。
它没有叫，似乎知道罗凯的心情不好。
罗凯笑笑，将它抱过来放在身前，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
阿黄摇晃着脑袋。
过了良久，罗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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