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猝不及防，被顾毅撞倒在地。他不顾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三步两步就冲上去，拽住了顾毅。
“站住，你听不懂吗？”
光头歇斯底里地大吼着。
顾毅扭头看了过去，他发现光头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红光，额头上青筋暴起，看上去异常恐怖。
他已经分不清这是自己理智值过低出现的幻觉，还是光头真的变成了怪物。
又有三个剃刀帮的人走了过来，将顾毅按在了最下面。
顾毅拼命挣扎，也只能争取到一点点呼吸的空间，根本不能恢复自由。
“拦住他！”提大锤的黑衣大汉走了过来，“老子砸断他的腿，他就没办法乱跑了。”
当啷当啷——
大锤拖在地面上，磨出一道道火花。
顾毅看着地上的火花，脸色微变，他手腕一翻，拿出了旧日之印。
“-。”
顾毅不受控制地发出了奇怪的低语声。
紧接着，他的鼻腔里充满了海水的咸腥味，他身下的地面从水泥地变成了黑色的深渊。
“咕噜咕噜……”
压在顾毅身上的几个剃刀帮成员掉落深渊，远处的黑衣大汉见此情景，吓得浑身发抖，扭头就要跑开。
深渊里卷起滔天巨浪，忽地喷涌而出，抓住了逃跑的黑衣大汉。
“啊——”
大汉的呼叫声被深渊吞没。
顾毅重获自由，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发现自己早已全身湿透。
四周围，躺着五个剃刀帮成员，他们每个人都是面色苍白，口鼻中还有红色的泡沫，像是溺亡的死者。
“啊——”
周围的群众发出了惊叫声，他们四散逃开，更有甚者直接拿出手机开始报警。
顾毅刚想读档重来，却听见警笛声远远传来。
“妈的……”
顾毅摇了摇头，决定先撤。
虽然自己是被剃刀帮的追杀，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都是正当防卫，可是他却不想和警方的人打交道。
剃刀帮是地头蛇，他不知道这里的警方会不会和剃刀帮串通一气。
就算警方真的秉公执法，他也没办法解释自己是怎么赤手空拳让五个人溺死在大街上的。
沾上这种麻烦事，顾毅通关的进程又要拖沓了。
顾毅赶紧脱下自己潮湿的外套，随手丢进了垃圾箱里，刚刚走过转角，孟想便突然出现，拉着他走进了巷子里。
“干得好呀，顾毅。”
“你可真够意思的。”顾毅骂了一句，“跑得那么快？”
“我说了，我不擅长正面战斗，我只适合打闷棍。”
孟想并没有为自己的临阵脱逃而感到羞愧，反而一脸诚恳地看着顾毅，他从怀里掏出一堆化妆品，胡乱地在顾毅的脸上拍来拍去。
“骚包子，我不要化妆！”
“嘘，别动，这是小丑卡的障眼法，我先帮你改变一下容貌。不过你记住了，这个改变最多只能持续一个小时。”
听到这话，顾毅终于不再动弹，任由孟想所为。
警车的声音越来越近。
孟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那些化妆品瞬间消失，变成了一张小丑面具，他戴上面具，对顾毅挥了挥手。
“跟我来。”
孟想大大方方地走在前面，顾毅却时不时地四处张望。他放出乌鸦在头顶盘旋，观察着身边每一个路人的表现。
“顾毅，放松点，你这样太容易暴露身份，引人注意了。”
“孟想，你的障眼法好像没有用。”顾毅看了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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