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抬眼一看,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龚天球身后是后院墙,在那后院墙的墙根下,露着一段药捻儿,旁边还掉个没点燃的火摺子。他道:“姬婆婆知道我必进后院。”龚天球道:“前院找不着人,你一定进后院,事实上你已经进过后院了。”李存孝道:“你负的任务不小啊。”龚天球道:“那是当然。不瞒你说,我自进‘冷月门’以来,这是头一回担当重任。”李存孝道:“可惜你没能达成使命,完成任务。”龚天球道:“我不说过么,你命大造化大。”李存孝道:“恐怕也是你过于胆小害怕。”龚天球倏然一笑,道:“我恨透了自己,头一回担当重担就砸了锅,以后恐怕永远也没机会了。”李存孝道:“我为你扼腕。”龚天球道:“我为你庆幸,庆幸你碰上的是我。”李存孝道:“令狐姑娘回来过么?”龚天球道:“没有,她不是跟你走了么!当初既然走了,她怎么会再回来?我们姑娘的脾气我清楚,无论什么事,她是绝不会回头的。”李存孝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只找姬婆婆一个人,跟‘冷月门’其他的人没关系。”龚天球倏然一笑道:“你这句话说迟了。”李存孝道:“什么意思?”龚天球哼地一笑,身子一软躺了下去,一股鲜血从嘴里冒了出来,接着七窍都冒了血。显然,龚天球他早服了毒。李存孝站在那儿直发怔,他对“冷月门”又多认识了一层。诺大一个‘冷月门’,一日夜之间撤个精光,都上那儿去了,谁也不知道。令狐瑶玑没回来过,是真是假?如果是真,她又上那儿去了呢?还有冷凝香,她又上那儿去了?李存孝缓步出了“冷月门”,站在“冷月门”前,眼望着迷蒙的夜色,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在“冷月门”前站了一会儿后,他又迈了步,顺着“冷月门”前那条小下路,直往前走去。片刻之后,他停在一家酒楼前,这家酒楼招牌挂的是“金华第一楼”五个泥金大字,很气派,也很堂皇。隔着楼上的垂帘看,灯光外透,丝竹阵阵,歌声盈耳,夹杂着猜拳行令跟一阵阵的笑声。他迟疑了一下,迈步走了进去,楼上座无虚席,伙计殷勤地把他让上了楼。楼上座上八成,黑压压的一片。楼上的酒客跟楼下的酒客穿着显然的不同,楼上的酒客无一穿的不是绫罗绸缎,楼下的酒客一看就知道全是贩夫走卒一流。穿着不同,自然享受也不同。正中靠墙一扇小门,垂着珠帘,门前有四五张桌子大一片空地,那儿站着位千娇百媚、花枝招展的妙龄歌妓,正在那儿展玉喉,唱轻歌,唱的是江南小调;这种江南小调用吴侬轻语唱出来,特别动听;醇酒美人,委实是一大享受,可也只有钱的大爷才享受得起。李存孝衣着平凡,可是人品绝世,他所以会被让上楼,也许就因为那分绝世的人品。伙计把他让到临窗一副座头上,坐在这儿,可以隔帘看楼外大街上的车水马龙,也算是一种享受。李存孝随意点了几样,伙计走了,他无聊之余不免四下看看,他看人,人家却以歌下酒,没往他这儿看。尽管如此,他那敏锐的感觉却觉得有两双目光在紧紧地盯着他。他清晰地觉察出,这两双目光来自他左后方。他起先没在意,最后忍不往把目光转了过去。他微微一怔,那两双目光也就在他微一怔神问,很快地移开去了。李存孝看得很清楚,那是一男一女,都很年轻,看衣着,都是来自豪富之家,然而这男女二人的像貌却更胜衣着。男的,二十多岁,一身白衣,配着他那颀长的身材,使人有一种玉树临风之感。剑眉、星目、胆鼻、方口,俊美之中透着英挺,确实是位不可多见的美男子。女的,小一两岁,一身墨绿色劲装,外罩一件墨绿色的风氅,小巧玲珑,刚健婀娜,杏眼桃腮,美艳无双;她那一双眉梢儿微微扬起,洋溢着一种慑人的煞气。很显然的,这一对是武林人物,而且看神态一身所学都不俗,应该是有来头的人物。突然,耳边响起个话声道:“这位爷,您的酒菜来了。”李存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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