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我不能让那些蛀虫留在朝中,继续危害社稷。”
张延龄笑道:“姐夫志向高远,这是好事。但要是我说,朝中多数臣僚都是蛀虫,姐夫准备一次性将他们全都铲除吗?”
这下朱祐樘不回答了。
是非黑白,他能分得清楚,但介于中间灰色地带的界限是什么,他心中只是有个朦胧的概念。
多数时候,他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可真让他以眼前活生生的现实去实践,他则完全被蒙在鼓里,根本看不清全貌。
张延龄道:“姐夫将来一定有机会把那些蛀虫全都挑出来,还朝堂一个清明,但不应该是现在。”
“为什么现在不行?”
朱祐樘问道。
张延龄摇头叹息:“因为姐夫现在还没有资格做大明的主,不是吗?”
覃吉实在听不下去,不由出言劝解:“二公子,您最好还是把话说得隐晦些,这……也太不中听了,说这些……直刺人心啊!”
“不。”
张延龄却不同意覃吉的看法,道,“我反倒觉得,很多事应该跟我姐夫说得透彻些,这样才会让他在遇到事情时,知道自己的立场和面临的处境。如果一味藏着掖着,只会害了姐夫,因为敌人可不会因为你的仁慈而对你手下留情,反而还以为你软弱可欺而变本加厉。”
朱祐樘道:“我……我其实也不是很仁慈。延龄,你不用这么说,我大概明白,我现在已经能承受很多事。老伴,你让延龄继续说下去。”
连朱祐樘自己都知道,以前他就是温室中的花朵。
并非身为皇帝的老父亲要给他制造一个温室,而是宫里的环境造就这一切,他只能生活在温室里,身边人也怕伤害到这个淳朴善良的少年,便给他编织了一个看起来很美好的蚕茧,觉得什么事可以等“将来”他成长了再去接触。
但“将来”究竟是什么时候,什么才是真正的成长,却没人给他说清楚,直到朱祐樘成婚后,跟张玗聊得多了,才发现自己就跟个傻逼一样。
也因为张延龄知道,自己这个姐夫,智商是正常的,性格虽然内向,但也不至于到自闭症那种程度,为什么会出现所有人都觉得他不行的状况……只能说姐夫自小便被人关在笼子里,没有机会接触笼子外的世界所导致。
张延龄道:“这件事之所以会被揭发出来,乃掌银台司的礼部尚书李孜省在背后谋划,他的目的,其实是要打击万安和刘吉二人。”
朱祐樘问道:“是党争吗?”
“是,也不是。”
张延龄郑重地道,“此二人,曾经对李孜省言听计从,但自从君上生病以来,他们想把持朝政,尤其最近几个月,吏部事务基本被李孜省把持,用人上,两位阁老无法插手,导致双方结怨。再加上为君上治病事,二人依赖邓常恩,导致双方关系迅速恶化。”
“好复杂。”
朱祐樘听到这儿,眼神中虽满是迷茫,但求知欲却越发旺盛。
他似乎很想知道事情背后隐藏的因果。
他不想当一个永远被人蒙在鼓里的铁憨憨。
张延龄道:“李孜省找人参劾后,君上之所以一直未予理会,是因为关系到朝廷稳定,更关乎易储之事。姐夫,请见谅,我就这么把事情说出来了。”
“哦,我知道了。”
朱祐樘低下头道,“先前你姐姐也提醒过我。”
“还是别说了吧。”
覃吉着急了。
跑来公共场合大肆谈论易储之事,且还是当着太子的面,覃吉会觉得,这跟房帏之事一样,根本就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
需要避讳!
但正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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