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毕宿回道:“现在是丑时三刻,再过一个半时辰,约在寅时末,星河将移至附近,又恰是我当值,进入绝无问题。”“寅时末……”李珣稍做沉吟,刚刚获得的这个确切时辰,与当日收集的一些信息合在一处,使他对星河运转的推演更深了一层。可越是深入,李珣越明白,星河能进入六大绝地的行列,绝非浪得虚名。其随天星变化而生就的无限可能性,绝不是李珣在短时间内就能破解的。如此,对毕宿便不能轻易下手。这边想着,毕宿迟疑了一下,又开口道:“至于那件事……”他明明是对宫侍说话,眼晴却看着李珣,语气吞吐。李珣心中冷笑,也不说话,只把眼神往天上瞧,将这事情抛给宫侍。见李珣这种作派,毕宿心中倒松了一口气,再看宫侍,这美人儿淡淡开口:“古宗主的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话一出,毕宿脸色大变,虽然很快又按捺下去,可是李珣的余光分明看到,他眼中很有些焦躁,乃至忿然不平的味道。偏偏宫侍美目顾盼,将眸光移到李珣身上,素来不假颜色的脸上,竟现出一丝微笑。
“今日,是你与灵竹共事,自然由你二人商量,最紧要的,便是量力而行。”她这记推手,毕宿自然看得出来,不过也只能顺着转下去。他也将目光投在李珣脸上,虽说辈分比李珣高了一辈儿,眼中却隐隐地透着求恳之意。李珣早从宫侍那边得到消息,心中敞亮得很,脸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疑惑之色,装模作样地与宫侍咬了咬耳朵,才做恍然状。他目光扫过,将毕宿紧张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暗叹,面上却是一阵思索之后,才出笑来。“原来如此,毕宿仙师应是没弄清楚古宗主的意思。今夜宗主令在下潜入星河,绝不是要神不知,鬼不觉走个来回,而是刻意制造事端。“所以,不管是入星河、救明玑、还是毕宿仙师那件事,都要在这‘事端’上打主意……这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毕宿也是个聪明人,闻言脸色立时转晴,抚掌大赞道:“妙啊。不管多少变故,总都是一件‘事端’,诸事合一,便能少去许多手尾,安全大增啊。嗯,却不知可有什么具体的谋划?”李珣瞥了宫侍一眼,唇角微勾:“今夜大局,自然是由宫夫人统筹。而星河中具体行事,也只有仙师这样熟悉宗门事务者,方可施为。至于在下,仅能追随骥尾,勉力相助了。”他口中说得谦虚,可毕宿活了数百年,又怎能听不出其中曲折,忙顺势笑道:“仙师之称不敢当。道友这些年来闯下好大名声,又是古宗主麾下干将,我们平辈相称即可。“这样,宫夫人与道友怎么也要对敝宗里的形势有所了解,借着这段时间,我稍述大略,再与二位商议,可好?”“如此甚好。”宫夫人很自然地接过话头,颔首道,“灵竹方从远方赶来,对事态不太了解,你不妨从发端处讲起,把事情串一下。”毕宿笑着应了。他这人处世圆滑,口齿清晰,很快便将事情缘由讲了个明白。前半部分与李珣所知的差不多。也就是明玑的那位族弟与同门发生争执,拼斗之下,被对方下毒手击杀,引来明玑兴师问罪。明玑也当真了得,竟然在天垣翁眼皮子底下,将凶手一剑两断,同样还了个神形俱灭。如此,一贯护短的天垣翁下不了台,可是又对明心剑宗略有顾忌,不好下杀手。干脆以绝高修为,又挟星河之力,将明玑镇在了“聚星台”上,声言要将其禁锢千年,受星力绞锁之苦。“这其中的关系,不外乎亲疏有别之类,本是宗门常有之事,却不想惹上明玑这个好事的!”毕宿身为天垣翁亲传四弟子之一,纵然已是投了古音,立场却还站在星玑剑宗这一方。说到明玑,虽顾及李珣的身分,但语气仍不免有些调侃。“这明玑也算不走运,她打上门来之前,‘聚星台’上刚遗失了一枚‘定星’,使得‘星河’之内元气失衡,宗主干脆便将她锁在定星位上,代替‘定星’接引星力,这段时间下来,可是狼狈得很。”李珣眉头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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