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文,这一两银子你们拿去算是旅费,二十八文,我要留着下山后吃饭住客栈用。”他摊开一两银子,迅速捕捉众人的神情。易厢泉竟然先掏钱,小辈们都是咯咯笑起来,劝他收起来。唯有凤九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如秋叶被狂风吹过掉落入地,只是一闪,就无法再看到了。随后她也赶紧笑着伸出手来拿钱。出乎意料地,易厢泉却猛然抓起她的手腕,翻转过来。凤九娘的手很干净,像是清洗过,但是指缝里隐隐有些残存的泥土。凤九娘脸色一下子变了,立刻把手缩回去:“你做什么?真是没有礼数!”易厢泉看着凤九娘。他爬上来之后看得最多的就是她,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良久,他移开目光才道:“不知可否容在下前去吃饭休息?多谢大家帮忙,否则在这谷底待上一夜,只怕会冻坏;若是在山林中待上一夜,只怕喂了狼。”
凤九娘见易厢泉终于有要歇息的意思,很是高兴。这个人,察言观色能力甚强,凤九娘只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被他揪住不放。她如送神般地把易厢泉请进屋去,希望他明日早早离开。水云好奇地跟在易厢泉身后。村里外来人少,夏乾是一个,曲泽是一个,易厢泉又是一个。水云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温和神秘,让她感觉好奇,但又觉得亲切。她身板虽小,却争着替易厢泉拿包袱。易厢泉笑道:“怎敢劳烦姑娘?”水云哼了一声:“别以为我弱不禁风,我可是——”“练过箭术?”水云愣住,他怎么知道?易厢泉笑了一下,把木盒子递了过去。水云接过摇了摇,咣当咣当的,问道:“这是何物?”“柘木弓。”易厢泉下意识地回头看看不远处断掉的吊桥。水云吃惊,又晃了晃盒子:“哪里来的?”“山神庙里捡的。”易厢泉回答得平淡,只是跟随大家入了厅堂。屋内灯火燃着,饭未吃完,炉火正旺。易厢泉的到来似是给厅堂添了一丝暖色。他一进屋子,打量厅堂一周,不痛不痒地夸赞几句。大家寒暄一下,介绍了彼此。随后将碗筷又拿来一副。而易厢泉将目光落到墙上的那幅字上。他没有像夏乾一样感叹字的好坏,而是直接读了起来:惜吾当年青杏小,时待不知习无早。读罢见鸳鸯游弋,书弃提笼圈鸾鸟。谨成父愿皇榜落,言酸意恨几时了。慎慎闻此丝竹乐,行咎难对门氏老。易厢泉夸赞:“格律不通,却是有意味的句子。藏头藏得巧妙,‘惜时读书,谨言慎行’颇有警示作用。”吴白听到此言,也露出笑脸:“《黄金言》是司徒爷爷所作,孟婆婆把它送给我了,说此中有深意。字是很好的,夏公子也是这样说的。”易厢泉认真道:“夏大公子,他见了谁的书法都啧啧称赞。一则他不会看,二则较于他本人的‘大作’而言,天下尽是好字了。这诗中偷懒书生的形象倒是和他很像。”吴白乐了,问及易厢泉书法问题,易厢泉也耐心回答。吴白心想总算遇见个读书人,心生欢喜。易厢泉却道:“这幅字放在你房间岂不刚好,时时督促读书。你看上面写着,赠予吴白。”吴白听得有理,便兴冲冲地取了下来准备挂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就在吴白卷着字的时候,易厢泉淡淡地看了这幅字一眼,他有种莫名的感觉,却又不知道怎么了。这字好像哪里有问题。“等等。”易厢泉用手按住了卷轴。字底有画。也许是年久之故,色彩偏淡。抑或作者本身不想以画夺了墨宝风采,故而画得极淡。字画向来是以画为主,字为辅,题在一旁,多半是诗词或是落款。而此幅却是以字为主,画为陪衬。易厢泉眯了眯眼,这才看清画底,竟是桃花。他眉头一皱,望向吴白:“你可曾注意过画?”吴白点头:“只是一幅画。”画与字的意境不符,画中叶子远多于桃花,花开三两朵,映在“游弋”“鸾鸟”“丝竹”“门氏”几个字上。易厢泉沉思,没有说什么,吴白便把画收下去挂在了屋里。此时,凤九娘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她死死地盯住易厢泉,沉着脸。水云看也不看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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