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中唱着沙哑难听的山歌,一遍一遍,不停地重复:大雪覆盖东边村子阎王来到这栋屋子富翁突然摔断脖子姑娘吃了木头桩子老二打翻肉汤锅子老大泡在林边池子老四上吊庙边林子老三悔过重建村子老五天天熬着日子是谁呀,是谁呀是谁杀了他的妻子这首歌重复数次,次次喑哑难听,夹杂着喘息和笑声。夏乾的心狂跳不止,待他冷静片刻,鼓起勇气抬头看向窗外——窗户上映着一个人影,像是一位老人。她的背佝偻着,缓慢地从窗前走过,边走边唱。紧接着,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似乎有好几个人在走动。夏乾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到门前,透过门缝向窗外看。他看到一个老人的背影,紧接着,却是一双女人的眼睛。夏乾惊得往后一退,房门被唰的一声打开了。一位妇人站在晨光里,叉着腰,怒道:“这屋里果真有人!谁让你进来睡觉的?”夏乾蒙了,挠挠头没说话。门口的妇人进了门。她穿着一身素衣衫,戴着木镶金的簪子,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脸上白白净净,颇有几分姿色。她身后跟着一个与夏乾年纪相仿的小丫头,相貌寻常,皮肤黝黑,双目却透着机敏。“敢问夫人……”还没等夏乾寒暄完,妇人眉头挑了一下,似乎对夫人这个词感觉不快:“说,谁让你进来睡觉的?”“估计是哑儿姐。”小丫头低声应道。妇人进屋环视一周,冷笑道:“自己嫁不出去,半夜拉野男人进屋来?”这话说得实在难听。夏乾也听出来,昨日那个不能说话的姑娘应当就是他们口中的“哑儿”了。多亏那位神仙姐姐,如今自己休息一夜,虽然睡得不好,总也好过在山神庙受冻。于是对这位妇人的言行颇为不满,问道:“你是谁?”
妇人绕着他转了三圈:“凤九娘。至于你,在这里住不是白住的。”黑面小丫头闻言拉了拉凤九娘的衣袖,却被凤九娘嫌恶地甩开了。但夏乾也听明白了,从钱袋直接倒出钱来:“要多少?”他这一路胡乱花钱,有一些碎银子藏在袖口的暗袋里,而钱袋里的散碎银子只剩下两块,余下的都是铜板。他全都倒出来想数一数钱,但凤九娘白他一眼,拿了最大的一块银子:“真是穷。”穷。夏乾抬头一愣,这辈子活了二十年,从没听过有人这么形容自己!鞋底、头冠里还有四千两银票呢!“你去厅堂和我们一起用早膳,昨天还有个姑娘也在这儿住宿,你们随后一起上路。”语毕,凤九娘转身就走。夏乾嘟囔了几句。旁边那个小丫头上前,帮他收拾床铺:“你不要介意,她就是那个样子。本不该收你这么多银子的,过会儿我给你多做些好的吃食。”“昨日在泉水边是你在唱歌?”夏乾辨认出了她的声音。她点点头,铺好被褥转身朝夏乾一笑:“我叫吴黑黑,有事就招呼我。如今村中不剩几人,因凤九娘年长,我们只得听她差遣。”“那我就不客气了……饭堂在何处?”夏乾交了这么多钱,心里不舒服,觉得有些亏,如今饿得头晕眼花,只想吃东西。吴黑黑带他出门,往外一指,告诉他直走去饭堂,而自己进了别的屋子帮忙。村里的房子建得七零八落,杂乱异常,有些是新建,有些则是陈年旧屋。夏乾顺着吴黑黑所指方向行进,半天也不见一人。他不明白这村子为什么没人,但走着走着,觉得自己似乎走错了。在一栋古宅前面闻到了一阵肉香,可是这栋屋子不像饭堂。屋子陈旧,大门紧锁,似是古屋了。从窗缝偷窥,只见里面有一间卧室、一个厨房,还有一间茅厕。这屋子布局有些罕见,待他凑到厨房门前,香气却越来越浓。是肉香,还有水沸声。夏乾蹙了蹙眉,是肉汤吗?也可能是炖肉。他推了厨房的门,没有开,是用门闩闩住的。屋里有人。夏乾的心瞬间被疑惑填满,他走到茅厕一端,里面散发着阵阵臭气。茅草破旧,粗木柱子、木梁似乎是良材,却因为年久潮湿的缘故腐朽不堪。夏乾忍住厌恶推了推茅厕的门,居然异常结实,也推不开。这里面也有人?夏乾嘀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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