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p>
范天方低低应了声。</p>
那态度给人感觉就是活着也行,但死了更好!</p>
浑然没有往日浑身是刺、张嘴就喷的模样。</p>
棠溪倒是有些不习惯了。</p>
她倒宁愿这小老头每天怼天怼地,也好过现在这没精打采的。</p>
她便故意刺了句:</p>
“怎么,范同志觉得可惜了?”</p>
言语颇为刻薄。</p>
惹得闻九渊第一时间诧异看向棠溪。</p>
但不是责怪。</p>
而是在猜测范天方有什么不同,居然能让棠溪故意用言语来刺激?</p>
棠溪的办法果然奏效。</p>
范天方就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直接原地无病自愈,一跃三尺高:</p>
“你在咒我死呢?我告诉你,就算你走了我也不会走!我还要再活三百年!”</p>
棠溪脸色古怪:</p>
“那不成妖怪了?咱们可不兴这个。”</p>
周围人噗嗤噗嗤接连笑开。</p>
连闻九渊都没挡住眼底的笑意荡漾。</p>
至于范天方嘛,整个人尬在那里。</p>
想要反驳,又找不到合适的话。</p>
最后,多亏姜秀桐他们过来说要送范天方去检查身体,才算是化解了他的难题。</p>
临走前,他别别扭扭地侧面对着棠溪:</p>
“那个……还是谢谢你了。”</p>
范天方知道,虽然救了他的是闻九渊与一众士兵。</p>
但最早发现这个情况的是棠溪,呼救的也是她。</p>
要是再拖一拖,估计被发现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浓烟呛死了。</p>
所以,不管怎么说,该道谢还是要的。</p>
范天方和棠溪对呛惯了,说出这么一句谢,不知道做了多少心理准备!</p>
然而棠溪就跟没听见似的,毫无反应。</p>
范天方有些不乐意:</p>
“喂,你怎么回事?没听到我跟你说话吗?”</p>
棠溪眼露茫然:</p>
“你在跟我说话?”</p>
范天方气得脸都憋红了。</p>
想要甩袖离去,可是想到这份救命之恩,硬生生刹住脚步。</p>
他干脆转过身,正对着棠溪,郑重颔首:</p>
“谢谢你救我。”</p>
棠溪这才满意。</p>
她刚刚本来就是故意的。</p>
现在范天方低了头,已经出乎她的意料。</p>
她大人有大量,自然不想跟一个小老头计较。</p>
“不用谢。”</p>
她随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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