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道:“怎么?难道诸卿对这一政令,有何看法?难道你们不支持众生平等,不希望解救那些贫贱百姓?”
这话问出来,更没人敢吱声了。
谁跳出来,就是与天下万民为敌,要遭万人唾弃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只能一齐拱手:“陛下英明!”
……
“英明?英明个啥?依我看,陛下这是犯糊涂了?他自己皇家庄子里,还养着一堆奴才呢!现下释放那些奴仆,看谁去给他耕地种田!”
胡惟庸府中,正举行着一场酒宴。
一干淮西勋贵心中不爽,便凑到一起借酒消愁,他们失落的原因,自是朝会上所提“禁止蓄奴”一事。
陆仲亨、费聚等人,家家户户都养着一帮奴仆,此政一出,他们自然损失颇大。
心中不满,自然有人借着酒意大发牢骚。
向来心直口快的费聚,便正对那朱天子口诛笔伐,但作为东道主,胡惟庸却不能容忍客人酒后失言。
将手一抬,眉头一皱,胡惟庸沉声叮嘱:“平凉侯,莫要失言,你可知,这话若传出去,可要招来杀身之祸!”
自知理亏的费聚没有反驳,只犹有不甘地撇了撇嘴,嘟囔道:“咱这不是发发牢骚嘛!平白损失了一大笔银子,还不许咱怨几句么?”
许是知道刚刚的牢骚极不妥当,费聚脸上的猩红醉态已渐渐退去,脸色恢复正常。
“银子……哼!在座的,哪个不损失惨重?”
陆仲亨冷哼一声,接过了话茬。
他痛饮一大口酒,辣得长大了嘴,哈出一口酒气道:“先前那税改之事,已让咱们损失了一大笔银子了……这会儿,又要放奴还籍……没了奴仆,咱还得花钱雇人,这又是一大笔开销,当真是流年不利!”
陆仲亨的这一番埋怨,当真说中了众人心思。
酒席之上哀叹连天,众人各自摇头饮酒,好不苦闷。
倒只有胡惟庸还沉得住气,只一个劲温声宽慰:“事已至此,再多埋怨也无济于事,权当破财消灾了吧!”
可这不痛不痒的安抚,岂能抹平钱财损失的愤懑?
“咚!”
席间忽地传出一声震响,将众人吓了一跳。
大家回头一望,竟是那费聚愤怒至极,将拳头重重砸在桌上。
只见费聚面露狰狞,恨声骂道:“别叫老子抓住那始作俑者,否则,我定要将他拆骨扒皮!”
费聚的怒骂声震屋瓦,在场之人自然都听得真真切切,可他所骂内容,却叫人听得直犯迷糊。
陆仲亨一脸好奇:“始作俑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照说这废除奴籍的政令,是天子所下,他话中“始作俑者”,该指的是当今陛下,可明眼人都能听明白,他那话显然不是说的朱天子,否则那“拆骨扒皮”之说,真要叫他平凉侯抄家灭族了。
虽说一开始,费聚也曾借着酒意发了几句牢骚,埋怨了朱天子。
可那时费聚满脸通红,全然一副酒醉姿态,况且那时他顶多怨陛下是“犯了糊涂”,尚不敢说什么重话。
这会儿,费聚脸色已恢复如常,说话口吻也清醒利落很多,显然已从酒醉中缓过神来,他怎敢用“拆骨扒皮”这样的字眼,去议论当今陛下?
陆仲亨提出的疑问,自是众人心中所惑。大家一齐望向费聚,指望他解疑答惑。
眼看众人迷惑嘴脸,费聚显然有些得意,他冷笑一声,摆出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摇头道:“难道你们都没留意陛下的话?今日陛下提议废除奴籍前,不还交代过,他是受了地方官员的奏报,才深感蓄奴之风盛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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