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有时候我自己会主动提起。
“待过。”我在她面前不想说谎话,只是,说了实话之后,会承担什么样的风险呢。我完全不晓得。
“浩浩哥哥,我是天艾。大冬天,吵着你送我腊梅花的小女孩儿,还记得吗?”她控制不住的痛哭起来,肩膀的动作因抽泣过度不断的抖动。
我顿时傻了,难道说,她撞到我之后就知道我是谁了?我跟小时候还是有一定区别的。她怎么一下子就把我认出来了呢?
我怎么会不记得。那年,我送给一个小女孩儿一束腊梅花,然后第二天,她就不见踪影了。她的名字叫天艾,幼小的我早已把这个名字刻在了我的心里。这么多年来,不曾碰触过她,只希望,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你是天艾,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的不告而别,对当时的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我的精神寄托,我最好的伙伴突然就不见了,我痛苦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天艾你根本不知道。哦,对了,你也无需知道。这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说什么来着,她那么璀璨的一个大明星,怎么可能对我一个小小的普通人那么体贴关注,原来如此。
早知道她是天艾,我干脆不会再打扰她一次。
冷嘲热讽的话说完之后,我愤然起身,准备离开这个地方。我一分钟也不想待下去。真是他妈的太没意思了。因为她,我的整个童年都郁郁寡欢。因为她,我小小年纪差一点儿抑郁了。
“林浩哥哥!”看我离开,她面对着我的背影大声喊。
同样的一个人,时隔多年,我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她褪去了奶声奶气,但是依然还是那么熟悉。
“浩浩,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好吗?我想跟你说分别,可我怕说了之后,和你分离的场面。我后来跟着美国领养我的一对父母生活去了。我试图给你写了好多信,最后都石沉大海。没有你的任何消息。”
不提往事还好,只要一提起那段难捱的日子,我的心都发颤。
“天艾,你知道我为什么从孤儿院出来了吗,我在找你,我找一切机会从孤儿院逃脱出来,我想靠我自己的力量找你。还好,我没有跟着地痞流氓学坏。至少,你看到了,我起码是一名狗仔,跟街头小混混比起来,是不是更好听些。”
我越是这样说,张天艾越哭得厉害。我也不想跟她多废话了,反正已经时过境迁,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而去吧,提那些干嘛,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是我害了你,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伤害了你。”她失控的大哭起来。我见不到女人为我掉眼泪。拿起茶几上的纸巾,像小时候擦鼻涕一样,给她擦拭了一番。
“再哭就不漂亮了。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没有错,你也一样,现在,知道你过的很好,我就放心了。天艾,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和我认识。狗仔,怎么能和大明星攀上关系。哥怕给天艾丢人。”我把擦拭过的纸巾投掷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做出一个潇洒的拜拜的手势,准备夺门而出。
“把我一个人丢在大洋彼岸那么多年,你还要丢下我一个人不管吗?”她哭得很委屈,我总是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变得心软。身体僵住,迈不开出去的脚步。
她一步步朝我走过来,双臂环抱着我的身子。抽泣声越来越小。
“浩浩哥哥,你还是会丢下我不管吗?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我为什么没有花边新闻。因为从小到大,我心里始终有一个位置,给你留着。谁都不可替代。你为什么非要轻易的就甩开我走呢?”她从我的后背紧紧地抱着我,生怕我再离开。
“好了天艾,浩浩哥哥答应你,等一下再离开。快把泪水擦干,这么大了,哭鼻子的毛病还没改。”我们俩像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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