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条浅浅的、深度还不到人的膝盖的小河两岸,吴军右部督全琮所辖的两万部队,和魏军右将军朱盖所督的一万骑兵隔河对峙。
分划在中间的小河,虽然起不到任何作用,但多少也能算个分界。明知其不会提供任何安全感,但还是存在着一些心理慰藉。
人总是会本能的对陌生事物产生恐惧。
早年间赤壁之战时,不少出身河南、冀州的士卒乘舟在江上时,面对广阔的江水和江上的风浪,甚至有人恐惧到当了逃兵。
而南方的士卒,自然也是害怕骑兵的。除了陌生感带来的天然畏惧之外,更多的则是由于不在军阵之中、面对骑兵冲击转身逃跑时的极度恐慌。
说实在的,若是在面对骑兵刚刚冲来的第一波攻势时,哪怕以一百人、三百人的数量结阵列队,生存下来的数量都能有一半。何以至于半刻钟之内,就丢了近千具尸体呢?
不过再想这些已是无用。吴军在小河西岸列阵已久,北面的空地上的受伤士卒也并没有机会理会。
其实从吴军右部督全琮的视角来看,对面的魏军骑兵中明晃晃的打着写有‘魏大司马曹’的大纛。
大司马曹,自然指的是今年刚刚上任的曹休,不然还能是谁呢?在黄初三年魏国三路南侵之时,在西路曹真、中路曹仁都无功而返的情况下,只有东路的曹休获得颇多斩获。
这就足以让人忌惮了。
因此对面虽只一人过来,吴军众将仍然不敢怠慢。因此全琮令自己身边的两千石、带着两千建业兵前来参战的建义校尉朱据前往,同时还有自己的一名亲信侍卫。
此时天色渐晚,从河对面的骑兵阵列中走出一人一骑。缓缓走到了河边、又一步一步慢慢过了河。
而西岸的吴军军阵也微微分开,朱据和这名全琮的亲兵二人,也两人两骑迎了上去。
还有数丈远的时候,朱据勒马停住,皱眉向对面喝道:“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姓名。”
不过魏军使者并没有停下,反倒是走到朱据面对面的地方,才面带微笑的开口说道:“本官乃是大司马参军周铎,特来拜见吴军主将。”
朱据刚要接过话来,不料周铎一边用马鞭指了指吴军阵中的大旗,一边继续说道:“本官见你们中军的旗帜上的‘全’字,对面阵中的主将乃是全琮吗?”
全姓并不常见,而吴国这边有名有姓之人中姓全的,自然就只有绥南将军全琮一人了。
全琮的亲信侍卫此时已面带怒容,拔出刀来指着周铎的脸:“谁准你直呼我家将军名讳的?狂妄!”
周铎摇了摇头,并不理会侍卫的表现,瞄了眼朱据腰间的青绶银印、心知对面之人乃是一位两千石后,拱了拱手看向朱据说道:“请问阁下姓名?”
朱据也面色清冷的说道:“在下乃是校尉朱据。若是你再无礼,我就在这里砍了你的头!”
周铎轻轻摇了摇头:“阁下的意思我清楚,但本官的头不在校尉手中、也不在全将军手中,而是在我家大司马和你们吴王手中。速速引我去见全琮将军。”
朱据冷哼一声,调转马头走回本阵,而全琮的亲信侍卫也瞪了一眼周铎,紧跟着向西走去。周铎也毫不在意,径直跟在了朱据身后。
片刻之后,周铎见到了在马上端坐着的吴军右部督全琮。不待周铎行礼,全琮就直接开口:“曹休使者是吧?休要拖延,此处两万人是我所督,有什么事情和我速速说来。”
周铎闻言,虽未下马但还是拱了拱手问道:“全将军,我家大司马遣我渡河来问将军,周鲂何在?”
全琮眯着眼睛打量了周铎一番,突然笑了一声,随即摇了摇头:“周鲂乃是我吴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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