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征时自然满怀期待,而南征的大战已了之后,回程相比之下就更显寡淡一些了。
曹睿到达寿春的时候,已经是元月底、快到二月了。
此时的大司马曹休,正率领军队在皖口-潜口一线,和东吴的军队隔江对峙。
可能是得益于与山越作战多年养成的作战技巧,凡是在挂车一战中逃跑的吴军高级将领,基本都被部曲保着从丘陵中逃了出去,一个都没抓到。
烂船也有三斤钉,即便东吴在挂车损失了如此多的军队,但临时再凑个三四万还是不成问题的。
诸葛瑾在皖城原有一万人,贺齐的八千水军也完好无损,加上皖口以南诸郡的郡兵,孙权临时东拼西凑之下,还真是凑出来将近四万人。
‘春水方生、公宜速去’的条子也已经隔江派人递给了孙权,曹休还自顾自的加了点戏,将周鲂昔日给曹休送过去的书信,也一并还了回去,而周鲂此时正在江对面的吴军军中。
且不说曹休在东吴水军的压制下,没有船只无法过江,只能在江北扎下营寨、排列军阵以示威吓。
曹睿到了寿春之后,却遇上了一件更离谱的事情。
负责留守洛阳,司隶校尉、尚书右仆射卫臻,将他自己的儿子卫烈派到寿春来了。几乎和曹睿同时到达寿春。
其实洛阳和前方皇帝的沟通一直是畅通的。皇帝还在前往路上的时候,未到陈留时是一日一报,过了谯郡之后三日一报,而从寿春南行之后是五日一报。
路途实在遥远嘛,确实是没办法。这个时代信息传递最快的速度,就是马匹四条腿的速度而已。受制于这一限制,也只能渐缓沟通的频率了。
但如今卫臻却把自己儿子派来了?洛阳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卫烈此时不过二十岁整,见到皇帝的时候还略有些战战兢兢的感觉。
曹睿召见卫烈时屏退了左右,向其问道:“你父为何命你来此?”
卫烈小心的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启禀陛下,在下父亲让在下将此信呈予陛下,并未对在下说明其他的事情了。”
卫烈此时并未有官身,只能称‘在下’,不能称‘臣’。
曹睿皱着眉头,走到卫烈身前将信件结果,打开看了一会儿之后,脸色开始变得阴晴不定。
果然,皇帝一不在洛阳,洛阳城里又闹出新的幺蛾子了。
卫臻作为司隶校尉,确实具有监察洛阳一切事物的权责。不过兹事体大,卫臻靠自己无法决断,只能急速将此事报告给皇帝。
此次皇帝在十二月初十开始南巡,洛阳士民是最先知道的,而后慢慢从洛阳传扬开来,士民们还以为是如武帝和文帝之例,前往许昌、谯沛之地巡游。
等到皇帝在寿春祭天、率军南征的消息传到洛阳之后,陛下对吴用兵一事才慢慢传播开来。渐渐地,此话就慢慢变了风向。
后来竟有谣言说道,王师在庐江郡大败,陛下也死在淮南了!
洛阳虽然是天下真真正正的政治中心,各路精英、各个世家、各类人群都汇聚在洛阳,将洛阳弄成了一个搞不清本来颜色的大染缸。
谣言也是一样。竟然造皇帝的谣,说皇帝身死在外,这就离谱到险恶的程度了。
而这个谣言的高明之处,一方面是找不到始作俑者,卫臻毕竟不能指挥校事,短时间内也找不到传播这个谣言的源头。谣言这种东西是有时效性的。在谣言刚开始传播的时候挖不到根,过了一段时间也别想找到了。
而另一方面,则是将雍丘王曹植扯上了。
朝中许多‘不明真相的群众’,一面表示惊恐不已,另一面竟然在考虑拥立雍丘王曹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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