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一事说出,司马师也开始真的慌了神。
“父亲此话当真?服了五石散就不能为官了?”司马师嘴唇略有些颤抖,不敢置信的问道。
司马懿已经过了气头,转而开始认真思索起来此事的前因后果了。
司马懿道:“子元,为父已经将事情都与你讲清楚了。现在我有这样一个思路,一时也无旁人参赞,你来听听如何。”
司马师吞了下口水,重重的点了点头。
司马懿捋须道:“这件事里,你我父子二人其实都被牵扯了进去。”
“关于为父的,是尚书台吏部曹诸葛诞、袁侃、许允三人。按照陛下的行事,为父与卫臻二人多半都逃不了干系。”
“但国事毕竟还需有人操持,估计最多是削些封邑或者降职,实际权责估计还是不会动的。”
司马师紧张的点了点头。对这个少年来说,在记事之后,历来看到的都是自家父亲不断被予以重任、不断升官进爵。
走上坡路不算本事,走下坡路能走稳、走得明白,这才是真正的手段。
“事情的关键,其实就在诸葛诞、袁侃、何晏三人身上。”
“从公事上论,是何晏与袁侃、诸葛诞假公济私、邀名争利、借朝廷公器博取私名。按律,袁侃与诸葛诞这两个尚书郎都当斩。”
“但从公事之外,这其实是何晏等人浮华结党、互相标榜、求势逐利。说不得,子元你也要被归到这类人里面去的。”
司马师叹气道:“父亲,如之奈何啊,还请救我一救!”
“愚蠢!”
司马懿竟一下子发起火来:“方才我没骂你,你与夏侯玄何晏等人交游本是常理,服食五石散也属于意外之灾、殃及池鱼。”
“但你现在竟然让为父救你?你的脑子呢?”司马懿指着司马师的脸说道:“你是为父长子!为父如何能不救你,如何想不救你?”
司马师两肩缩起,抿着嘴跪坐在席上,再也不敢发出一声。
司马懿盯着儿子看了半晌,终究还是不忍心的摇了摇头,说道:“此事不能往五石散上引了!为父宁可自己食言,也要将这事情往浮华结党上引。”
“为父是舞阳侯、司空、录尚书事,即使削了职位,总不至于夺了我的三公吧?”
“反倒是你!若你真因五石散不得做官,那才真会误了你一辈子前程。”
“父亲……”司马师此时已经泪流满面,跪在席上不知说什么才好。
司马懿走上前去,拍了拍司马师的肩膀:“子元,你还年轻,趁着为父现在还能护着你,遇点挫折也是好事,以后行事能更谨慎些。”
司马懿右手托起司马师的下巴,认真注视着他的双眼说道:“对于此事,若有其他任何人问你,嘴上可以认错,但心中一定切记你没有半点错!”
“为人者,有大度成大器也!若是连自己都容不下,如何去容天下之事!”
“是。”司马师连连颔首:“父亲的话,儿子都记住了。”
……
下午时分,北宫。
缺了一个司马懿,曹睿也不愿将剩下的曹真、董昭、卫臻再叫过来。
此时的书房内,只有辛毗、陈矫、杨阜、王肃四位侍中。
曹睿倚在躺椅上,揉了揉眉心,轻声说道:“廷尉问朕,是否可以依‘八议’来定罪。你们四位怎么看待此事?”
刘晔走后,辛毗已经养成了第一个发言的习惯,拱手说道:“陛下,议亲、议故、议贤、议能、议功、议贵、议勤、议宾这八议,臣以为恐有滥用之衔。”
“怎么说?”曹睿抬眼看向辛毗。
辛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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