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与血肉融合成跳动的脏器,卫星接收器变成布满神经突的半球体,正在有节奏地收缩膨胀。当我的影子投在它表面时,半球突然裂开七鳃鳗状的口器,吐出团裹着黏液的智能手机。
那是林苗的手机。破碎的屏幕自动亮起,显示出我从未见过的视频片段:暴雨中的妹妹正对着镜头微笑,她的虹膜里游动着线形寄生虫。背景里陈警长在给沼泽拍照,他的相机取景器里根本没有妹妹的身影。
视频突然卡顿,满屏雪花中凸起个肉芽状的像素点。那东西急速增殖成三维投影,正是我此刻站在塔顶的模样。投影的右手伸向虚空,无数荧光孢子从袖口喷涌而出,在夜空中组成灰鹭镇的轮廓——每个建筑都在搏动。
裤袋里的油布本突然发烫,翻开的内页浮现出血绘的解剖图。现在我终于看懂那些缠绕在骨架上的发光丝线,根本不是神经脉络,而是深入骨髓的信息素导管。这个远古生物根本不是寄生人类,它在通过宿主重构整个生态系统的编码规则。
塔身剧烈摇晃起来。钢架缝隙里涌出胶状脑组织质感的物质,我的指尖刚触到那团灰质,海量记忆碎片就灌入脑海:1923年地质队用氰化物毒杀\"病变\"的队员;1978年气象站记录到植物集体分泌神经毒素;2015年失踪孩童的乳牙出现在镇长家祖坟的祭品堆里...
某种冰冷的东西缠上了脚踝。低头看见条由手机充电线变异而成的触须,塑料外皮正在融化成带倒刺的吸盘。口袋里的手机自动拨号,听筒里传来林苗的啜泣声,但当我看向掌心的肉瘤群时,发现所有微型人脸都在同步张嘴模仿哭声。
极光般的生物电火花在云层炸开,我借着刹那的强光看清了真相——整个灰鹭镇的地面分布着血管状隆起,所有建筑坐落在生物母体的关键器官上。邮局是过滤信息的肾脏,学校是培育幼虫的卵巢,而我现在抱着的通讯塔,正是向太空发射信号的变异子宫。
肉瘤群突然集体爆裂,飞溅的荧光液在空中凝成张人脸。那是二十年前死于矿难的父亲,他的幻影指向我身后。转头看见塔顶护栏上蹲着个湿漉漉的男孩,他手里攥着的根本不是石头,而是颗布满神经网络的人类心脏。
\"游戏才刚开始呢。\"男孩的眼白里爬过蜈蚣状的生物芯片,他抛起的心脏在半空展开成肉膜无人机的形态。当我想后退时,发现双脚已经生根般扎进钢架,皮肤表面析出的荧光菌丝正与塔体进行基因交换。
极致的恐惧中,我反而看清菌丝网络里流淌的信息素。掏出钢笔扎进喉部血管,含着血沫朝无人机喷洒基因污染的体液。这是油布本末页的终极警告:当宿主意识到自己是诱饵时,其代谢产物会暂时瘫痪生物的信息素传导。
无人机失控撞向塔体,我趁机掰断两根正在矿化的肋骨,将断骨插入大腿外侧的神经簇。这种自残式攻击意外激活了生物自我保护机制,所有共生组织开始从我体内主动剥离。当带着血肉的荧光丝线从七窍抽离时,我在剧痛中听见整个灰鹭镇发出垂死的哀鸣。
跌下高塔的瞬间,被腐蚀的钢架如饼干般碎裂。下坠途中看到震撼景象:那些看似正常的镇民正在屋舍间融化,他们的血肉汇成荧光溪流涌向沼泽。超市老板娘的头颅滚进阴沟时,裂开的颅骨里伸出虾蛄状的产卵器。
重重砸进湿地的前一秒,背包里震动的手机弹出最后画面:生物母体核心深处,林苗完整的躯体正在黏液里沉睡,她的脐带连接着无数荧光丝线——原来我才是那个被篡改记忆的猎物,三个月前踏入沼泽的从来不是妹妹。
晨雾漫过沼泽时,我的手指插进了眼眶。黏腻的触感从视网膜后方传来,扯出的不是视神经,而是条闪着冷光的生物光纤。这具身体正在上演惊人的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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