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说道:“我和你加起来也打不过他啊。”
“我现在有皇城大阵,如果太平真人进了朝歌城,可以暂时把他控制在某个地方。”
顾清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而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像一百年前那样,把剑意激发出来,杀死他。”
平咏佳挠了挠头,说道:“你说的是诛仙剑阵?”
“不错,当时你的剑意被师父在用,朝天大陆便只有你知道诛仙剑阵如何施展。”
顾清不等他说话,继续说道:“你那时候会在皇宫里,隔空布阵就好。”
平咏佳有些紧张说道:“诛仙剑阵倒确实经常出现在我梦里,可是我没有自信。”
顾清说道:“我最近这些年一直在研究承天剑法的三隐式,我们可以参讨一下。”
……
……
当顾清与平咏佳这对师兄弟头对着头低声商量着那件大事的时候,他们的师父就躺在不远处的榻上,闭着眼睛,依旧美不堪言,莲花不曾蒙尘。
井九沉睡了百年时间,朝天大陆还有很多人记得他,青山里的那些弟子们更不会忘记这位老祖。
但记得与想念是两回事。
世间的人们忙着高歌生命的多彩,哪里会想他呢?
也就是神末峰的这些人和别处的传人们会经常想念他,希望他能尽早醒来。
现在这些人正面临着人世间最麻烦、最危险的境况,自然更加想念他,心想如果他在,这些事情会发生吗?
问题是,就算井九这时候真的醒来,难道就能解决这一切?
……
……
赵腊月的视线落在北方那座遥远的冰峰上,带着些血色。
她也在想这个问题,很快便得出了结论。
我为什么要指望你?
哪怕你是井九。
既然你没有陪我进雪原,没有陪我六年,那我就要一个人走出去。
弗思剑无风而动,割裂衣袖与裙摆,然后如针线般,把那些布带紧紧地缠绕在她的双臂与大腿上。
飘然的仙家意味,顿时变成了铁血的战场味道。
赵腊月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双手握住弗思剑的剑柄,低喝一声,踏碎冰雪,向着天空里的那些雪魅迎了上去。
擦,一道血色的剑光斩开了蓝色的冰川,然后划破了更蓝的天空。
无数的晶屑满天飞舞,比寒冷更寒,如箭雨一般,射向四周,然后在地面弹起,被呼啸的风再次卷起。
十余道寒冷而可怕的气息,如冷酷的野兽一般,扑向她的身体,如撕咬一般,伤害着她的身体,磋磨着她的精神。
冰川前不停响起轰击的声音。
她不停地落下,然后飞起。
鲜血就像冰屑一般到处喷洒。
她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脸色越来越苍白,握着剑柄的双手却还是那样稳定,眼神还是那样冷漠。
天光渐渐的暗了,便是入了夜。
不知是逃遁还是追杀,她与那些雪魅从冰川处来到了雪原上。
在满天繁星的照耀下,那些雪国女王的亲卫,看着就像神话里的怪物一般可怕。
这些怪物似乎根本感受不到疲惫,从始至终都没有降低过攻击的力度与频率。
她的白衣破了很多道口子,只靠系在手臂与大腿上的布带维系着,看着就像准备去溪里摸鱼的小丫头。
鲜血不再喷溅,不是因为雪魅无法再伤到她,而是因为她的血已经快要流光了。
被雪魅利爪撕开的血肉,泛着令人心悸的淡粉色。
清晨的雪原上到处都是裂口,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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